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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達南法並且還沒入住朋友家之前我們先在一間guest house待了三天,這間民宿是我們在Airbnb上面找到的,也是整個區域最便宜的一間住宿,房東們都非常的和藹喔(可能是每天都喝茶喝得很愉快吧),但當然親切歸親切便宜的代價就是洗了兩天的冷水澡(尤其還沒完全夏天的南法早上的水還是會冰到倒吸一口氣的那種)但這也都是題外話了。因為住在這裡,我們因此認識了在這間guest house換宿的一對伊朗年輕夫妻,也因為這緣份而讓我們得到了一份真實且沈重的故事。

 

Saha跟Arash是一對音樂家,Saha非常擅長演奏吉他尤其是Flamenco曲目,據說他在伊朗可是數一數二的厲害吉他手,而Saha則是吹一種特殊的樂笛,當輕快的笛聲跟帶有節奏感的Flamenco搭在一起可是非常的悅耳啊。他們以前常在伊朗到處演出,前幾個月被朋友邀請來到里昂做表演,而五月也即將會有一場活動表演在Montpellier。

 

你也許會好奇,這麼一對優秀的男女究竟有什麼悲傷故事呢?而這些沈重的故事起源卻是源自於他們熱愛的音樂。

 

伊朗位於亞洲西南部,緊鄰著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也因為這地理環境因素使得他們國家常常處於在動亂的時代。Arash説,伊朗終究是個主權國家,政府很討厭那些藝術家、音樂家跟作家等等的人物,因為那些人物會向人民宣導自由與解放,而帶有自我意識的人都是會對這個國家的威權體制作出威脅。
她說她們暫時回不了家了,就在他們來法國的幾個星期後突然接到了家人的來電要他們暫時不要回伊朗了,因為政府正在通緝他們,回去會很危險,儘管他們的父母很想念他們;Arash說那天Saha的媽媽在電話裡哭了好久好久。

 

我問Arash,為什麼政府要通緝你們?她只說了一句「因為我們是藝術家」就沒有再多說了。而我想她們一定是做了一些很偉大的事吧,一個作為人類最偉大也最平凡的小事吧。
他們現在打算在法國到處工作換宿,也希望能多一些在法國表演的機會,並且一方面試著向法國政府申請闢護。

 

而關於這些難民的故事每天卻是有上千種持續在歐洲各國發生著,不能說Arash跟Saha比較幸運,但他們確實比大多數的難民擁有的天賦與能力更多。聽法國朋友說,在靠近法國西北方的一個叫Calais的地方,有成千上萬的難民在那裡等著被援助,食物、工作還有那些你所想得到最基本的民生所需在那裡都是一場惡性競爭,也因為這些原因Calais後來多了一個新名子,人們稱它為「叢林,jungle 」。

 

至於歐洲人對於難民的想法又是什麼呢,聽說排斥跟接受的都各佔一半,而我們的朋友Sergio, Lucile還有他們的一些朋友一直都有組一個小團隊固定去幫助難民,這真的讓我很意外也感到無比榮幸能和他們認識並且成為朋友。
Luciano說:「我們國家以前都是由這些不同的族群所組成才能發展成今天的樣貌,現在他們有麻煩了,我們竟然就要見死不救嗎,這樣是不是太無情了? 」

 

要是世界在少一點仇恨,再多一些慈悲,會不會因此改變一些人的故事呢?這是當晚一直徘徊在腦海裡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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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phn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